秦缃

全职|SOT。
盛世予荣。
努力学习如何写污中。

烈酒 番外 Fantastic Leman 上

烈酒系列,不良paro

黄少生日快乐!以及小伙伴迟来的生贺…






梦中是皑皑白花,茫茫雪色蔓延上远处的山脉,天地一片寂寥。不过半岁的雪狼站在雪地里,仿佛要融进四周的白色。

黄少天隐约觉得这只狼很熟悉,但记忆里却寻不到它的半点踪迹。狼的眼里混杂着痛苦与冰冷,恨意在其中悄然滋生。黄少天心里有根弦猛地一颤,兀地生出同病相怜的情绪来。他想上前去抚摸小狼的头顶,还没来得及跨出脚步,那只雪狼便迅速退后几步,眼神仍凝在黄少天身上。似乎是在看他似乎又不是。

狼的喉咙里发出类似于呜咽的模糊嘶吼声,一声连着一声,凄厉如鬼哭。黄少天浑身冰冷,身体止不住的打颤。冷风裹着狼嚎声从他的面颊上掠过,像是锋利的刀刃抵着他的脸一寸寸地划开。

随即梦境碎裂,世界开始崩塌。下落过程中黄少天看见的最后的画面,是雪狼决然转身,消失在了飒飒雪风中。

他想,或许这就是最后了。


黄少天醒来的时候脸孔向上朝着露出些许裂纹的天花板,双手交叉平稳放在胸前——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还能睡得这么安静。床头还摆着合租人出门前给他倒的热水,不过现在已经冷了。

出了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,不舒服,而且被子蒙着半张脸呼吸不太顺畅。他磨磨蹭蹭地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土豪金,摁亮屏幕看了眼时间,凌晨一点八分。然后他放下手机去拿放在床柜上的遥控板开了空调,顺便一脚踢飞了被子,完全不顾及自己十二小时前还是个烧到41度8的疾病患者。

他把温度调到16度,瘫在床上感受了一会儿强力的冷风后舒爽的叹了口气,心道这才是人过的日子,大热天的裹着床厚棉被发汗真是憋屈死他了。一想到这儿黄少天又觉得全身汗黏黏湿乎乎的,连忙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跑进浴室去冲澡。

热水供应时间已过,黄少天将就着冷水洗了个澡,结果把自己冻成狗。他哆哆嗦嗦地擦干了身子,却发现忘了带换洗衣服进来,只好用浴巾把自己裹紧,透过干净的镜子可以看见嘴唇都被冻成了青紫色。

狠狠骂了句shit,黄少天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获取点温暖,可惜能感受到除了冷还是冷,身体的温度早就随着水流走了,半分不剩。

他关掉了空调,在衣柜里找出上周才买还没洗过的新睡衣穿上,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额头确定温度降下来没烧了。黄少天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来,捞过手机刷了刷微博看见卢瀚文嘟着嘴卖萌的自拍照,小小的少年身后还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影。黄少天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下,气的差点没摔手机。

——死小子又跟微草的人在一起干什么!郑轩徐景熙你们也不管管!再这么下去蓝雨就毁在下一代手上了!

他气冲冲地打算给卢瀚文小朋友call个电话好好教育下,正要拨出的时候他却顿住了,然后把手机扔开慢慢蜷缩起了身子。

蓝雨早已不是他的天下,如今的掌权人叫喻文州。


合租人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,带着一身烟味儿和酒味儿,还有满腔的疲惫躺倒在沙发上,安安静静的。他没喝醉,但却醉得比酒鬼还要厉害。

他关门的动静惊到了黄少天,后者出来看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,骂道:“张佳乐你个二货又跟霸图那群人去干嘛了?大半夜的不回来死在外面了都没人给你收尸的,你他妈又不是女人有必要为了孙哲平做到这份儿上?”

张佳乐眼睛红红的,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他愣了愣的盯着黄少天看,脸上摆明了的委屈,一副要哭却拼死止住的样子。仿佛是确定了眼前人是谁,他开口:“我没事,真的。就是有点饿。”说着还怕黄少天不信,露出一个笑来。

黄少天最怕他这副模样,心里不忍也不再说什么,起身去厨房给他煮粥:“别笑了,瞧你那两排门牙亮的,看着就蠢死了。”

张佳乐没答话。

黄少天家务完全负分,熬个白粥还给糊了。张佳乐洗完澡盘着腿坐在沙发上,海绵宝宝的睡衣松松垮垮地穿着,看着黄少天尴尬地端着一锅糊了的粥出来,毫不介意地抄起勺子就开吃。

事实证明,人饿了什么东西都吃的下去。

黄少天捧着杯水坐在他身边看着,莫名问了句:“值得吗?”

张佳乐咽下嘴里的粥,又舀了一勺却不急着送到嘴边:“就像是溺水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根稻草,只要你还想活就会拼了命去抓住他。”

“如果稻草太轻,承载不起希望的重量呢?”

“死的更绝望罢了。”张佳乐把勺子塞进嘴里,淡淡地说道。


蓝溪阁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,简直是晚上失眠时的好去处。喻文州踏进去的时候撞到了困得一塌糊涂准备回家睡觉的李远,还是高中生的少年有气无力地跟他打了个招呼,然后跌跌撞撞往外走。

喻文州走到吧台边,冲梁易春笑了笑,要了杯Fantastic LEMAN。此时酒吧里人少,梁易春又是店里的顶级调酒师,很快一杯鸡尾酒便推了过来。盛在高脚玻璃杯里的酒液呈现出蓝色浓淡层次,宁静而美丽。

他接过来喝了一口,咽下去后留在舌头根部的感觉涩涩的,带着些许酸味。喻文州手肘抵在吧台上,支着下巴打量着酒吧里的人。

郑轩扶着宋晓从酒吧男厕所里出来,把人拎到吧台边的高脚凳上趴好,跟梁易春要了杯柠檬水,才和喻文州点了点头:“文州,明天是周五。”正常大一学生现在都该在家好好睡觉。

喻文州不置可否地笑笑,用吸管搅着杯里的冰块,说:“我今儿个见着少天了。”声音平静,就像在说明天要下雨一样。

郑轩去接柠檬水的手僵在半空中,他转头确认喻文州不是在开玩笑后接过水杯放到宋晓手边,神情严肃地在喻文州身边坐下:“黄少过得怎样?”

“气色挺好,就是瘦了许多。”似乎是在回忆再次看见黄少天的情景,喻文州有点出神,但嘴角仍带着笑意,“那么烦背书,还报了古代文学。”

郑轩松了口气:“景熙特紧张,特怕黄少一个想不开一了百了。”

“是我的错。”

“有段时间我挺恨你的。”郑轩凝视着喻文州,语气慵懒,也严厉,“我跟你一同进入蓝雨,后来你抛下一切离开……你不该去招惹黄少的。”

“哪怕知道不全是你的错,但知道黄少失踪还把蓝雨交回到你手上的时候还是恨的。”郑轩絮絮叨叨地说着,他很少说这么多话,“你当时就那么走了,为什么还要以这种姿态回来。”

“你当初喜欢魏老大,又为什么还要去招惹黄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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